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麦黄杏

□王太广

老家门口的那棵杏树,摇曳在我遥远的记忆里,摇曳而来的还有麦黄杏的芳香。

每年春天,杏树上开满了粉白色的小花。母亲说:“有的花是谎花,不能结果。”我不明白地问母亲:“这些花不都一样吗?咋能看出来哪一朵是谎花?”母亲笑了笑,说:“现在谁也看不出来,只能等到麦子黄了才知道。”我又问:“为啥?”母亲收敛了笑容说:“真的假不了,假的真不了,到了收获的时候,那些谎花不就露馅了。”

不管是谎花还是真花,呈现在人们面前的是粉白色的花朵,在微风的吹拂下,一颤一颤的。飞舞的蝴蝶和蜜蜂穿梭其间,浓浓的花香在我家门前飘荡。随着杏花一朵朵凋谢,枝头上结出了一颗颗圆圆的、青青的小果子,夹杂在树叶间,不仔细看很难分辨出。

春天的雨水多,时常伴有大风,我家的那棵杏树树冠大,就像一把张开的伞。杏树枝杈上的一些小果子经不起风吹雨打,不时落到地上。那些留在枝杈上、表面毛茸茸的杏慢腾腾地长大。

当杏长到比弹子大的时候,我实在忍不住摘了一颗,把茸毛在衣服上擦了一下,就急不可待地咬一口。那青涩的杏酸得我龇牙咧嘴,皱起眉头,满脸的肌肉都变了形。我继续用牙床咀嚼,虽然没有甜味,但感觉不那么酸涩了,还有一种苦味。原来,我咬破了杏核。仔细一看,杏核还没有变硬,是白色的。连吃几个,我的牙就被酸倒了,连馍也嚼不动了。

我家的杏是随着小麦泛黄而黄的,人称“麦黄杏”。麦收前夕,碧绿的树叶再也遮挡不住那金黄色的杏了。微风一吹,树叶翻转,金灿灿的杏缀满了树,压弯了枝。

到了卸杏那天,母亲让三姐取出长竹竿,拎着筐子,让我爬到树上。我双脚稳稳地站在树杈中间,双手分别抓住两个结杏比较多的树枝,奋力摇晃,杏就像冰雹一样噼里啪啦往下掉,连蹦带跳落到地面上。

母亲看到地上成堆的杏,高兴得合不拢嘴。母亲把那些微黄、捏着较硬、青黄色的杏装到葫芦瓢里,放在粮食

文章来源:http://www.zmdnews.cn/2014/0530/205569.shtm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