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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龙兴年代》:一个时代的精神镜像

痛苦与超越:一个时代的精神镜像

——评陈德龙长篇小说《龙兴年代》

□孙联邦

从写“蚂蚁小说”到“闪小说”,又从“闪小说”写作转到长篇小说写作,我市著名作家陈德龙一路跋涉,终于登上又一个文学高地。

陈德龙把个人记忆和生存体验,升华为一个时代的审美意识和精神镜像,为我们捧出一部长篇小说《龙兴年代》。这部作品以现实主义的优美风格,高度浓缩了豫南地区城乡的历史变迁,穿过近半个世纪的风云变幻,全景式再现了豫南城乡的社会生活,向读者描绘了一幅波澜壮阔的时代画卷。

作品围绕主人公石峰的命运变化,生动地再现了大跃进、文革到改革开放初期城乡社会生活的巨大变化,以及人们思想观念和情感意识的转变。通过各种复杂的矛盾纠葛,刻画出社会各阶层人物的形象。作品深刻地展示了小人物的命运浮沉,体现了在历史长河中小人物命运的微小。然而,微小的生活却唤起人们对美好的追求。作品主题鲜明,人物丰满真实,充满了激情和理性思考,达到了思想性与艺术性的高度统一。这是一部有价值有分量的作品。

在笔者看来,这部作品有三点突破。

突破之一:现实主义手法的自觉转变。现实主义创作手法诞生以来,经过了艰难曲折的历程,受到过尊崇,也受到过冷落。尤其是上世纪80年代中后期,“寻根派”、“现代派”等文学思潮风行,如:张贤亮代表的伤痕反思文学,韩少功代表的寻根文学,余华、马原代表的先锋文学和莫言所代表的魔幻现实主义文学等。相反,传统的现实主义创作进入低谷。经过路遥等人的不断探索,传统现实主义创作手法发生了很大的变化,从“集体记忆”到“个人记忆”的转变,是其标志性变化。而陈德龙的《龙兴年代》,正是以“个人记忆”代替“集体记忆”的自觉转变。

《龙兴年代》赋予石峰等人物更多的人性,作者突破“集体记忆”的套路,自觉形成了“个人记忆”的叙事风格。草根出身的石峰,有过心酸的经历,有过痛苦的动乱遭遇,更有过拨乱反正的命运转折。经历了改革的洗礼,他善良也自私,清高也脆弱,有能力但缺乏大智慧。这样的人物,在生活里到处都是。正如保加利亚作家斯托亚诺夫在《论文学、艺术和文化》中说,文学创作中最难的是,创造一种合理而真实的人物,在他身上成千上万的读者能够找到自己,找到自己的命运,找到自己的生活。因此,《龙兴年代》通过“个人记忆”唤起无数读者的“集体追忆”,这是这部作品的突破之一。

 突破之二:城乡“二元题材”的可贵探索。《龙兴年代》不仅写了山村,也写了城市,但和李佩甫的《生命册》、方方的《涂自强的个人悲伤》不同,《龙兴年代》里的石峰内心很矛盾很纠结。他想进城,又因经济拮据不愿进城,不是城市排斥他,而是他有点排斥城市。《龙兴时代》里所写到的城乡差别都是真实可信的。小说所表现的乡村人对命运不屈的抗争和坚韧的奋斗,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现状的强烈愿望,在当时和现在都是格外真切而具体的。所以,《龙兴年代》能够引起弱势群体的共鸣,它寄托了弱势人的希望和梦想。

突破之三:客观冷静的创作良心。许多作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,写着写着就哭了,写着写着就笑了,写着写着就愤怒了,这很容易导致情绪失控,把自己的偏见、情绪、政治观点强加给作品中的人物,这是不成熟的表现。路遥说:“作家的劳动绝不仅是为了取悦于当代,而更重要的是给历史一个深厚的交代。”这是一个作家的担当精神,《龙兴年代》就具有这样的担当精神。《龙兴年代》涉及了许多重大政治、历史事件,在这些年里,可以说作者吃了很多苦,受了很多累,遭遇到很多不公,也有许多委屈,但作者不被“小我”的情绪所左右,不因“小我”而失“大我”,不歪曲历史,不否定历史,不抹黑历史,不戏说历史,而是以政治家的气度、史学家的严谨、哲学家的冷静、文学家的叙事,把历史进程命运化、人物历史化,客观冷静地描绘了一个风云激荡的年代,体现了一个作家的政治底线、道德操守和创作良心。

    总之,《龙兴时代》是一部为时代写史、为社会担当、为人民放歌、为个人立传的优秀作品。 

文章来源:http://www.zmdnews.cn/2016/0617/359729.shtm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