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苞 谷

□王太广

二姐从乡下来,给我家带来一兜带缨子的苞谷棒。小外孙高兴极了,抱着剥去叶子露出黄澄澄苞谷粒的棒子不丢。我忽然想起一首儿歌:“苞谷苞谷懒宝宝,从小一直睡到老,直到胡须弯又翘,裹着叶子还睡觉……”昔日的儿歌唤醒我久违的记忆。

家乡人称玉米为苞谷。我从小叫惯了苞谷,到现在还不改口。从苞谷点种到出土,从间苗到锄草,从施肥到浇水,从出穗到扬花,从授粉到结棒,从掰苞谷棒子到砍苞谷秆……我觉得苞谷就生长在我的心里。

小时候没钱买糖吃,更没钱买甘蔗,我经常与小伙伴钻进苞谷地里薅苞谷秆吃。有的苞谷才结棒子,但挡不了我们的馋嘴,连根拔起,毫不心疼,尤其专拣根部带紫色的苞谷秆拔。剥光苞谷秆上的叶子,截取下边的几节,熟练地用牙齿撕去外皮,咀嚼着脆甜的瓤儿,吞咽着甜甜的蜜汁。吃多了,腮帮上磨出了血泡,舌头上长出了疮。

春苞谷熟得早,长得快,上边出穗,下边结棒。牛角一样的棒子先是吐出粉红的缨儿,渐渐地颜色越来越深,苞谷棒也一天天地鼓胀起来。那时候常常填不饱肚子的我们,乘人不备钻到苞谷地里偷啃苞谷棒吃,正在灌浆的苞谷甜甜的还有一种牛奶味。大家啃得浆汁四射,溅在脸上,流到嘴角,滴在衣服上。成片的苞谷秆就像列队接受检阅的战士,整整齐齐地站在平原上。风吹过来,哗哗作响。我们钻进“青纱帐”,就像钻进了大森林。

到了收获的时节,粗壮的苞谷秆开始瘦削,肥厚的苞谷叶慢慢枯黄。苞谷地里不再那么密不透风,稀稀落落,可以让人看清地里的一切。队长让我们与妇女一起掰苞谷棒。我们每人

文章来源:http://www.zmdnews.cn/2019/0501/527104.shtml